楽夜

沙漠的尽头是大海。

【瑜昉衍生/贺兰×新民】落玉无翕 02

落玉无翕  02

 

新民觉得自己屁股有一些漏风。他本来是蹲在花圃边上看看贺兰静霆的花圃里面花的长势,可是屁股后面一阵阵过冷风。因为裤子被修鹇撕破了,而现下就是去街市上买也是需要时间的。于是,贺兰静霆就让修鹇拿了一条自己的裤子给新民。

贺兰静霆他就算是看着仙风道骨的,也要比新民高出一头多。虽说这裤子是穿上了,屁股也不露了,但是架不住裤子大,漏风。新民一边时不时地提提裤子,一边还算是细致地给贺兰静霆的花浇水。他感到后背一阵冷风,一回头就看到贺兰静霆站在园边,新民下意识地抓紧了裤子。

“新民公子,你不要,害怕。”贺兰静霆说。

“狗才害怕。”新民往身后退了两步仰着个脑袋对贺兰静霆说。

“狗……是挺可怕的。”贺兰静霆听了“狗”这个词,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衣角。

“不说……那个……狗了。我有一事想要像你打听一下。你是长安本地人,对长安还算熟悉吧。”贺兰静霆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。

“别,别问,我是正经人,虽然经常嘴上不正经,现在正经了。”新民还在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,他心下觉得贺兰静霆是好那口的。

“那,算了。”贺兰静霆有些落寞的转身便要走。他落寞的背影让新民顿觉贺兰静霆是个可怜人。

“石榴花。”新民拽了拽裤子,朝贺兰静霆走了两步。

“什么?”贺兰静霆停下脚步,慢慢的转过身面向新民。

“大官人,虽然那石榴花确实无法医治你的眼疾,但是打碎了混着露水蜂蜜在月光下饮下,也能,养颜。你长得这么好看……“

“哦,谢谢。“

“好歹我也是全长安最好的花匠,大姑娘小媳妇以花养身的法子也是知道不少的。“新民有些小得意地拿起瓢继续浇花。

“大姑娘小媳妇?你对长安成的女子很熟悉?“

“那是,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。“刚才没有发现,原来贺兰静霆花圃里面大半的牡丹已经开得很是鲜艳了。

“那你是否认识将近花信之年的女子?“贺兰静霆突然靠近新民,有些急切地问道。贺兰静霆白日是不见物的,他也没有算好新民的位置,就那么径直地撞上了新民高束的辫子,撞得鼻梁一阵生疼,鼻子里飘进了一阵奇妙的花香似的香味。说是花香似的,是因为纵使以花为食,贺兰静霆也没有闻出来新民的身上到底是哪一种花。

“抱歉。“

新民蹭地拽紧了裤子回头像受惊的野兔子碰到了老狐狸一样。别说,还真是碰到了狐狸,只不过他并不知晓而已。

“你,你你,你到底是喜欢大姑娘小媳妇,或是说男女通吃?“

“你别误会,我就是想问问,你是否认识将近花信之年的女子,并无别的意思。“贺兰静霆连忙向后退,却不小心踩在了田垅上,一个没站稳,向后摔去。

“小心!“新民身手拽他,却不敌贺兰静霆的力气,摔在了贺兰静霆的身上,手里的一瓢水撒了贺兰静霆和自己一身。

“对,对不起。我……“

“你是否认识花信之年的……“

二人异口同声。

“算了,你就那么想什么花信之年的女子么?“新民叹了口气,这贺兰大官人原来是个痴傻。

“还请告知。我可以额外付钱。“

“啊,那甚好,一个人五两银子,如何?“听到贺兰静霆说要付钱,新民当下心里打起了小算盘。如果贺兰静霆此刻能看到,就会看到新民算计的小表情,那真真的是非常欠揍了。

“可以。但是,你压着我了。“贺兰静霆手还撑在地上,弄了一手的土。

“贺兰大人!“刚巧这时宽永过来,就见到贺兰静霆被新民压着的一幕。他连忙走上前去把贺兰静霆扶起来。

“你要干什么?!“宽永面色苛责的对新民说。他总觉得即使并未搜到是新民摸走了玉觿,但是新民也并不仅是个花匠那么简单。

“不碍的,是我不小心摔倒了。”贺兰静霆说道。

“管我什么事。我也是好心好意。”新民也站起来小声嘟囔。

“大人,修鹇说,今晚那胡姬在西市会出现。”宽永附在贺兰静霆的耳边说道,说着还时不时地戒备地看一眼新民。

“好,天也要黑了,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。”宽永口中的胡姬就是修鹇打探到的据闻是戴着媚珠的西域舞姬。

贺兰静霆说着就要走,这厢新民的活儿也干完了,新民赶紧又和贺兰静霆说:“大官人说话算话啊,明日我就带大姑娘小媳妇来给你过目。“可是又想一想贺兰静霆看不到,便改口道:”过过手。“

“明日麻烦你白天继续照顾我这些花,日落之后带人来就行。还有,不是大姑娘小媳妇,是将近花信之年的女子。“

“男子要么?“

贺兰静霆不作答,走了。

 

西市是长安城车马通商各国往来的繁华之所。西市的夜更是歌舞繁华,西域的舞姬东瀛的歌者,可以说是长安城入夜之后的仙梦之地了。而到了晚上,贺兰静霆的眼睛便能看到了。他心心念念的长安,他的心上之人,他的情归之处皆在此生而复始。

不同于白日的那一身玄色的衣服,此时贺兰静霆换了一身莹白绣有兰花底纹的长衫。宽永和修鹇随在他身后,他们走在西市的灯火中。不时有美艳的胡姬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三个人,尤其是贺兰静霆,擦肩而过的胡姬看他一眼都是会红了脸的。

“哟,这是哪家的小公子,生得如此俊俏啊。“突然一个长得粗壮的胡人上前拦住了贺兰静霆三人的去路。那胡人腰间盘着金丝编织的腰带,浑身散发着酒气。

“放肆!“宽永作势就要上前拦下那胡人,却被修鹇挡在了身后。

“你是谁?没看着爷走路呢么。我们啊都是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一起玩儿。你,滚远点。”修鹇说道。

“呸,老爷我有的是钱,说,多少钱一晚上!”那胡人听了倒是不让了,硬是拦在路上,一手还作势要去扯贺兰静霆的袖子。

贺兰静霆眉头一皱,刚想抬手收拾了这胡人,就听一个清亮的仿佛少年人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
“滚。”说话人身着玄色衣服,头发高束起来,面上蒙着一块儿玄色的轻纱。

“又是哪个管闲事的!”那胡人一回头,见了来人,瞬间噤声。

“小人立刻滚,立刻就滚。”说完屁滚尿流地跑远了。

“多谢公子。”贺兰静霆向来人道谢。来人蒙着玄色的面纱看不清长相,倒是那一双眼睛生得格外好看,眼皮上还有一颗小痣,让这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的生动。

“您客气了。像公子生得这样好看的,入夜出门还是多带几个精壮的粗汉好些。”来人看了看贺兰静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修鹇和宽永,眼角带笑的说道。

“你说什么呢?信不信我一个指头就让你飞长安城外去。”修鹇听着来人的话,堵心,便说道。好歹他也是有些道行的狐狸。

“修鹇,不要无礼。”贺兰静霆瞪了修鹇一眼说道。

“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,改日我差人到府上道谢。”贺兰静霆看着面前站着的比自己要矮一头的人说。

“公子不用费心了,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。啊,对了,西市人多手杂,公子还要看好自己的随身之物才是。告辞。“说着那人便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
“你觉不觉得,这个人有种熟悉的感觉?“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,修鹇怼了怼宽永说道。

“蒙着面纱你也能看出来?“宽永反问到。

“唉,要不怎么说你是个木头呢。我们狐族灵敏的嗅觉在你这里怎么就失灵了呢。“修鹇摇摇头。

 

修鹇打听到的胡姬跳舞的地方叫做妙妙坊。这妙妙坊白天是一间香料铺子,卖得是西域贩进来的上好的香料。而到了晚上,老板便会请西域最好的舞姬和歌人在这里弹琴抚乐跳舞,各国的商人会在这吃上一杯酒缓解一天的劳顿。

贺兰静霆三人走进妙妙坊,他们找了正中的一张桌子坐下。胡琴响起来,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落到台子上。再定睛一看,那红色的身影是拽着一块儿一块儿红绸子荡进来的。这便是今晚主舞的舞姬了。那舞姬不同于以往看到的舞姬一般,高束着头发,长发及腰,红纱遮面。再仔细一看舞姬的上身未着寸缕,红纱的宽裤挂在精瘦紧实的腰上,像要随时会掉却也掉不下去的样子。修鹇看着台上的舞姬一口茶喝进去一半,另一半差一点喷了出来,说道:“竟然是个男的?“

话音刚落,胡琴高扬,舞姬灵巧地后仰转头,那双眸子扫过贺兰静霆,眸中还带着清冷的媚色。那双眼睛贺兰静霆见过,就是刚刚在街市上那双玄色的轻纱之下露出的眼睛,眼皮上的小痣格外的生动。而让贺兰静霆更加惊讶的是,他看到舞姬修长的脖颈上带着一颗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,媚珠,贺兰静霆的媚珠,贺兰静霆送给慧颜的媚珠。

“修鹇”贺兰静霆眸子一暗,道。

“大人。“修鹇上前。

“一会儿把他请到幻楼去。“

“是大人。“

“宽永。“

“大人。“

“你先过去,准备一下。“

“是。“

 

幻楼是贺兰静霆在长安城的另一处居所。幻楼在平康坊的深处,在那里贺兰静霆可以不用估计狐族在人间不能随意施法的规矩,他想要做什么,都可以。

贺兰静霆看着台上舞姿曼妙的男人,心想的是,无论你是谁,不论用什么方法,媚珠他是一定会拿回来的。

 

TBC

 

 

PS:一个没有大纲的我,不知道自己会写成什么鬼ORZ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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